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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爆组]心静自然凉

小小的心机鼠~我只是为了能有借口来找你啊

盐3g:

#昨忘扔了…日常,写着玩玩挺随便的(。)




空调的罢工更像一场阴谋,英雄的敌人,夏天,有意折磨掉人们的斗志,把机甲、脉冲枪烧烤成一滩烂泥。大家再一次意识到了美的重要性,任务时团结在她周围宁愿不洗澡也不想走,回到基地更不愿意跟她挥泪告别。想象一下七八个颜色各异的守望先锋就倒在一进门的大厅,他们被高温融化,像张“瘫”开的饼,急需冷气的拯救。


周美玲减弱了无人机的制冷效果好让温度更加适宜续航更加持久。大厅温度降下来的那一刻,莉娜从地上跳起来抱住了她,哦小美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周美玲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她,这个季节热情的拥抱也变得难熬,何况莉娜胸口还有一个时间穿梭机。也许比起英雄,40摄氏度的炎炎夏日更需要一场暴雨。


周美玲留下了她的小跟班,她走到宿舍区的走廊上时闻到了一股烧焦气味,那不同于机械故障蒸发出的机油味,而是有些刺鼻,带点动物蛋白燃烧后的臭味。这么长时间了周美玲完全能依靠气味判断出来人是谁,离自己有多远,只是她不想承认,更没有那个心情理睬。她脱下手套,键入自己的房间密码,门板滑开的同时,一个身影就从她身旁跃出,滑行摔进了门里。


“啊小美……救救我……”


詹米森倒在地上,准确的说是周美玲的鞋垫上,蜷缩成一团,一只手哆哆嗦嗦拂掉额上的汗。他吐出舌头,用力翻着白眼。


“我快要……热死了……”


从周美玲认识狂鼠这个人起他与她说话还没有不带感叹号的,这人风里来雨里去上刀山下火海也还没有像被人抽了筋一样奄奄一息。周美玲没在大厅那看见他,也许詹米森在她房门口蹲守了很久也许他恰巧路过。无论哪种,都不在周美玲的处理范围。


她按亮门口的控制面板,“首先,联系齐格勒博士,你看起来像是中暑……”


“不不不不不用联系她!”詹米森立刻爬起来按住周美玲的手,“她很忙!非常忙!胖子在她那,他吃了隔夜的晚饭,这个天气,隔夜的火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不行。”


周美玲眯起眼睛看着詹米森,“啊……我头晕……”詹米森一闭眼,顺着墙再次滑倒在地。他捂着肚子,过一会儿又捂着脑袋,一米九几的个头,折了两折,挡住了周美玲进屋的路。“对,我是中暑了。”


“詹米森,”周美玲的手停在开关页,最终手指滑动打开了屋里的灯,“你要是闲着,就去机房帮温斯顿修理空调。”虽然极可能是帮倒忙。


“哦……他应该不想看见我……”詹米森说的很小声。


“我刚才顶着太阳转移资料,忙活了差不多三小时,现在很累,想马上换衣服然后洗个澡。如果只是关于爆炸艺术的演讲,下回再听。”周美玲抬起腿,她估摸了下距离,从詹米森肚子上跳了过去。


詹米森眼疾手快地抓住她落地稍晚的那只脚,周美玲咦了一声顺势前扑。她已经是个多次上过战场的英雄了,下意识的身体扭动伸平双手等一系列动作让她保持住了平衡。然而詹米森还是悄悄笑出了声。


“詹米森!”


“你就这样对待队友的吗?我现在,热得半死不活,一只火老鼠,喘不上气了,你不应该帮助我吗?”


周美玲只要看他詹米森就闭上眼睛装死,僵持不到一分钟,热让周美玲率先妥协。


“你一年到头都是火老鼠……就一杯水……”


“太好了!”


感谢冰箱还在工作,电器届的劳模。周美玲拿出预先冰好的橙汁,兑进一些热水,她不习惯喝太凉的东西。这时詹米森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你不该穿这么厚的衣服。”周美玲拿出了一只新杯子,取完冰块她舔舔自己的手指,又戴上了手套。


“喂!你不能睡我的沙发。”


“这儿让我觉得舒服,哦这是什么?一块一块的,凉凉的?”


“麻将席。”


“哇我下回要把它放进炸弹里,这样就是清凉炸弹了,干脆做个冰冻炸弹怎么样?”


周美玲忍着恶心抓住詹米森的那只机械手,试图把他拖下来。他全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块能下手的地方,不仅脏,汗水里裹着土,这个无赖还不穿衣服,周美玲想一想那个触感就直起鸡皮疙瘩。


“地板更凉!”


“不,不,小美,我不行了……我头晕……啊这是哪儿?”


“喝了马上走!”杯子砸在茶几上,果汁溅出来了得有半杯。


“小美,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做任何事了……其实你可以插个吸管,或者拿个勺子……”


“你还想要勺子?”


詹米森又一次闭紧双眼装死不说话了。他觉得把空调弄坏这个主意真是太棒了,他人生中聪明机智的巅峰。他是怎么想到小美自称是个气象学家,那么他就可以在天气也就是温度上做手脚的,这样的智慧绝不可能被复制,重演第二次。


“你这个……”


他知道,周美玲坚冰般的意志正在融化,为他所动摇。她走开了,詹米森的眼皮抬起条缝,她去了厕所,然后传来水声,她在捣鼓些什么,然后端出了一个小水盆。詹米森立刻闭上眼,心脏狂跳,只有炸掉智械才能让他兴奋,换句话说不管小美接下来做什么,这盆水是迎面浇下来还是冻成冰块砸下来,对他都无意于爆炸。


Boom——然后四周陷入了绝对的安静。


可是炸弹没有炸响,怎么回事?詹米森突然有点紧张,小美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动作也不发出声音?她该不会在擦桌子吧,他知道周美玲爱干净,东方人又似乎喜欢拿块抹布擦来擦去(源氏:我是在保养武器…)。他屏住呼吸,哑弹是这世上最让人讨厌的东西,没有之一。


他感觉嘴唇上有一点清凉,像冰窖里冻了三年的蝙蝠爪子挠了他一下,他脑子里的弦绞断了,又麻又辣的滋味冲击着他的口腔。


“啊妈的!这是什么!什么玩意儿!”


詹米森跳起来,是真的跳起来,他被沙发背绊倒一头栽了过去。


“啊!啊,我要死了!这他妈是怎么了,我的舌头,我的嘴!”


“我说,你冷静点!”


詹米森踢腾两下成功把自己推进了安全的墙角,差点碰倒一盆花,蹭脏一块墙皮。他掐着脖子,那股火辣又清凉的味道正向他胃里蔓延,他抵挡不住。


“是风油精啦。”周美玲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如果詹米森充盈泪水的眼睛没看错,她在笑,手背遮掩着嘴。她很少,至少在他面前很少笑得这么开心。


“那东西……会杀了我?”


“这可说不准,我们呢,会把这个抹在身上,防止蚊子咬,但也可以喝,用来提神醒脑,应该……是能治疗中暑,我记得。”


“简单点,说简单点。”


“就是说,它能治疗中暑,但如果你没有中暑……”周美玲推推眼镜,犀利的眼神在詹米森身上扫了个来回。


詹米森歪起脑袋想了想,“你在骗我。”语气笃定。


“我可没有闲心骗你。”


“因为,”詹米森咽咽口水,他觉得喉咙里好受了一些,“你不舍得我死。”


周美玲的眼睛眨了眨,虽然她看起来笨手笨脚,但这无意识的思维断层很明显。她低下头,身影一下被沙发阻挡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她向詹米森扔了一块毛巾。


“擦擦你的脸吧。”


詹米森刚被风油精伤害了,他仅仅哦了一声,抖开毛巾,往脸上一盖,异常的顺从。


“这又是什么?热毛巾,但是又好凉。”


“我倒了花露水。”


“你就是个冰淇淋机,我重新认识你了,美。”


周美玲一手撑着下巴,小心观察着詹米森,他没在上个问题上纠缠不清,她松了口气。


詹米森揪着自己的眉毛,他还是发现了周美玲的异样。


“你在看我。”


“你的鼻子,没擦干净。”


“哪儿?”


“鼻子。”


詹米森挪到周美玲跟前,他指着自己的脸对眼,“我的鼻子好好的。”


周美玲嫌弃地拿过他手里已经脏兮兮的毛巾,已经是抹布了,仔细擦掉他鼻子上的灰,脸上的汗。“这里,还有这里,你该好好洗个澡了。”


“哈?什么?我从没听过这个词!”


“别乱动。”周美玲觉得自己好像擦亮了他的眼睛。有两颗星星,划过天际,掉在了他的眼窝里。


“去大厅吧,詹米森。”周美玲转身把抹布丢回盆里,“我把无人机留在那了,那里会比较凉快。”


两条胳膊突然从后伸出来,詹米森抱住了周美玲的肩膀,周美玲惊悚的差点撞掉自己的眼镜。她奋力敲打着他的胳膊,叫他放手,她厚重的手套像馒头,敲下去只有闷声。“我哪也不去,小美。”詹米森咬着她的耳朵,“我就在这里。”


已经多少次了周美玲仍混乱地想要急冻,想要给法芮尔打电话,她现在急需保护。冰霜在她袖子上凝结的时候她又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做,她会把人冻伤。以前,很多次,詹米森都差点变成了冰库里的冻肉。冷静不是需要真的很冷才能静下来,周美玲慢慢地深呼吸,寒冷是对待敌人的,而詹米森,除非他又干了什么坏事。


“小美也是凉凉的。”


周美玲慢慢吸气,“詹米森。”她脚边的盆里已经冻出了波纹状的冰块。


“空调是你弄坏的,对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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